旧梦余昧

写点自己喜欢的。

【撒鸥】过尽千帆


 

◎趁着我还能写,还是多写写吧。开学了就半年都没法写了www


 

◎ooc,私设如山,勿上升。撒鸥结婚设定,无刀全糖,请放心食用。



 

◎大家新年快乐呀。


 

——————————————————


 

【主要人设】


 

撒贝宁


 

王鸥


 

(感谢撒疏予小朋友倾情客串。)






 

王鸥是个念旧的人。

她的抽屉很少有空荡荡的时候,里面存放着小时候同学送她的贺卡,自己用剩了的贴纸,深夜在孤灯下小心翼翼叠起来的纸星星,以及写着自己小心愿的玻璃瓶。

她会翻来覆去地听一首歌,这么多年了最爱的电影还是那几部,书架上堆满自己看了一遍又一遍的书,自己随手做的布背包可以用好多好多年。

她喜欢用旧东西,熟悉会带给她一种踏实的安全感。有些东西用久了就舍不得扔了,打动她的电影、故事与画,时隔多年后重拾回来,依然能够深深触动她。她觉得这有点像老友重逢的喜悦,让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每一次疼痛和跳动都如同初心”——王鸥就是这样的人。


 

在王鸥的房间里,书架最上面一层,搁着一个泡沫做的小雪人。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初中毕业典礼的时候,王鸥坐在前几排。她对这种大型晚会一直没什么兴趣,那时跟身旁的朋友聊得正开心,咯咯笑着一下子歪到身旁人的肩膀上。等有所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主持晚会的男生走到她跟前,笑意吟吟的目光瞧得她心里发怵——于是在一阵掌声中她不明所以地成为了全场唯一一位幸运毕业生,接过了主持人手里那作为毕业礼物的小雪人。泡沫做的圆滚滚的身子,黑色亮晶晶的眼睛,蓝色的帽子和围巾,绒毛球做的双手里一边提着塑料桶一边握着铁锹,把子还是一次性筷子做的。


 

王鸥至今都觉得那是一次很奇妙的经历,这个雪人就这样留了下来。不过她很少会去注意它,回来就随手搁在了书架最上层,任它积灰爬满蛛丝。它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但她也没舍得扔。后来年岁久了,胶水松动,铁锹的锹头耷拉下来,看起来还怪可爱的。


 

大概我再也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吧?又是一年除夕,王鸥用湿布慢慢擦去它上边的积尘,歪着头想。


 

空气中有微尘曼舞,雪人黑色的眼睛亮亮的,跟那个主持人的好像。




 

后来同学们都各奔东西,而王鸥也孤身一人在娱乐圈中闯荡。圈子里的水深得旁人难以想象,王鸥艰难地在激流暗涌中摸索前行,为实现儿时当演员的梦想,吃尽了苦头。可她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既然是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全力以赴吧。她常常会在无眠的夜里这样鼓励自己,加油啊王鸥,你要倾注自己所有的精力去把它做好。


 

然而溯流而上的坚守最终还是激起了某些人的龌龊念头。


 

某一年的十一月,天突然塌了。


 

那是在她事业刚刚有点起色的时候,两部电视剧播出后王鸥开始声名鹊起。奋斗了十多年后终于得到了回报,她为自己的坚持感到欣慰,忙碌也不再是难熬的事。


 

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熬出头欢欣鼓舞,一瞬间突然地动山摇,等她清醒过来,自己已经置身谷底,澄澈的蓝天与她相隔万里之遥,可望而不可即。


 

王鸥第一次真真实实地感受到网络暴力的可怕,先是一大早莫名其妙地收到一些人恶毒的咒骂,她去网上瞅了几眼那些谣言当事实的报道,不由得微微哂笑了一声。她没理会那些骂声,清者自清,她以为这件事会慢慢过去,真相总能大白。


 

终究是没有经验。事态在她的沉默中愈演愈烈,微博评论里的诅咒已经不堪入目了,最可怕的是骚扰电话一个接一个打到她手机上,没等她开口,那边就是理直气壮点名道姓的质问与指责,莫须有的罪名给扣得结结实实。那段日子流言蜚语如同天罗地网而她无处可逃,山崩地裂中她连一处藏身的角落都没有。那些年月里她变得敏感,容易掉泪,工作也暂停了,夜里整夜整夜地难以入眠,短短几周内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




 

王鸥就是以这样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遇见撒贝宁的。


 

她实在太羡慕他这样的人——积极,乐观,心里像是永远藏了阳光。他看她郁郁寡欢,所以总爱在节目里逗她,一句“你暗恋我多久了”让周围的人笑成一团,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隐隐透出笑意,语气似真似假让她捉摸不透。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眼眶一热,心里那份发怵晃晃悠悠地随之远去,她斜睨着他,嘴角微弯,语气里满是嫌弃。撒老师你又来了,她说,却暗自心若擂鼓。


 

我暗恋你多久了?


 

从见面的第一天起。


 

撒贝宁笑了笑,没说话,几天后却在她生日会结束后来敲她的房门。


 

没有灯光,没有烟火,没有起哄的人,走廊上安安静静地站着他们两个人,她倚着门框双眼泛红,他站在门外,手捧一簇红玫瑰,笑眯眯地看着她。




 

很多年之后,王鸥问撒贝宁当初为什么会喜欢她,那明明是她最狼狈的一段岁月。她身上带着类似于花露水那种淡淡的好闻的香气,撒贝宁放下书搂过她,低头亲吻她的发梢,柔情在心头涌动着,千回百转,下一秒语气却习惯性地调皮起来,他说,因为我喜欢逗不开心的人笑。


 

王鸥嘴角的微笑凝固住了,抽身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两只眼睛睁圆了问他,这就没了?


 

啊。没啦。


 

撒贝宁漫不经心地回答,拿起书翻了一页,回头见王鸥捂着脸呻吟了一声,翻身倒在床上,打着滚哀声叹自己嫁错人了,于是垂眸掩住眼底丝丝缕缕的笑意。

你笑起来那么好看,不能一辈子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多可惜。




 

婚后两年他们生下了一个女儿,小姑娘眼睛水汪汪的,长得像妈妈,性格却像爸爸,出生后不久就不肯睡觉,眼睛滴溜溜地转,学会走路后更是一天到晚爬上爬下,这个活泼好动的劲儿,把撒贝宁和王鸥两个人折腾得够呛。晚上两人正准备歇口气,一转身女儿就爬上王鸥的书架了,小朋友踮起脚,伸出手去够着最上一层。王鸥惊叫了一声,怕她摔,慌忙冲过去将她抱下来,这时一个雪白的影子在王鸥眼前划过,掉在了地上。


 

撒贝宁跟上来弯腰捡起,拿在手上时,两人俱是一愣。


 

“这个雪人?”撒贝宁看起来有些惊讶,他用食指抹了抹雪人圆滚滚的身子,指尖沾染了一层灰。


 

“啊....”王鸥反应过来,伸手去拿,“是我初中毕业时的礼物。给我吧,有点脏了。”


 

“你平常也不清理一下...”撒贝宁拍了拍手拂去灰尘,歪着头看她,一双眼睛眯着,语气甚是危险,“哪个男生送的呀,珍藏了这么久?”


 

王鸥转身轻轻打在撒贝宁背上:“啧,胡说啥呀。毕业典礼的时候抽奖,我作为唯一的幸运观众中奖了,这是奖品。”


 

撒贝宁“哦”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手胡乱抹了抹自己的背后,“你刚刚打我之前,擦过手没有?”


 

“没有。”王鸥慢悠悠地回答着,走进洗手间,流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王鸥!!这是白T恤!!!”


 

“你急什么,你的衣服还不是我来洗。”流水声停住了,王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笑着倚在墙上看他,“漂白液听说过没有?我的大学问家。”





 

两天后,王鸥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里。


 

“撒撒,我回来了。”她到玄关处换了拖鞋,朝里喊了一声。


 

万籁俱寂。


 

“不在家吗?”王鸥轻声自语,他太忙了,偶尔录节目会到深夜,也不奇怪。这时候一阵“噔噔噔”的声音由远而近,王鸥一只脚跨进大门,一抬眼,女儿迈着蹒跚的步伐向她跑过来,还不标准的发音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


 

“哎呀宝贝!”王鸥惊喜地张开双臂,蹲下身,将女儿拥进怀里,“怎么又不穿鞋呀疏予,妈妈不是说过吗,地上凉......”她站起身将女儿抱起,半嗔怪半疼惜地在女儿幼嫩的脸颊上刮了一下。


 

“妈妈,给、给,爸爸.......”女儿咯咯笑着,言语还无法顺利组织好,只能口齿不清地一个词一个词蹦出来对王鸥说,将攥了一路的小卡片递到王鸥面前。


 

“这什么?”王鸥换了只手抱女儿,另一手接过卡片,缓步向房间走去。


 

卡片上显然是撒贝宁行云流水的字迹。


 

“亲爱的小鸥:


 

    也许你一时想不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我提示一下,不是结婚纪念日,不是生日,也不是过节。这个日子我也是前两天才发现的,小鸥,你永远不知道命运会有多奇妙。


 

那天疏予将你的雪人翻了出来,你说那是在初中毕业典礼上莫名其妙被抽中得到的,但我想,关于这个雪人背后的故事,我所知道的,大概比你还要多。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主持毕业典礼的那个男孩儿,对,就是亲手送你雪人的那位。毕业典礼上你并不是第一次见他,在这之前,你记不记得,初二时校运会上,你作为志愿者,帮一个在篮球赛中受了伤的男生擦药?——那哥们儿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他到现在都记得,你微微倾身,专注地处理伤口,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翅翩跹,发梢上有淡淡的桂花香,甜得那男生心里都醉了。那时候他实在太腼腆,腼腆到不好意思将这份倾慕告诉其他人,也不敢鼓起勇气走上前问一下你的名字。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去了一年,闹闹腾腾地就该毕业了,他千方百计争取到了主持人的资格,就为了把这个他亲手做的雪人送给你。你不知道,他动手能力很差,光是雪人的面部制作就花了一星期,还好他有个心灵手巧的妹妹可以求助。毕业那天,台本上其实没有抽奖这个环节,是他自己加的。你知道他在后台时探头探脑的在干嘛?在找你的位置。所以当时一下子就点到了你,不过很遗憾的是,他到毕业那一天都不敢接着这个机会问一句‘这位幸运的同学,请问你是哪个班的?什么名字?’,这份无名的爱慕就这样在心底浮浮沉沉了许多年。


 

说到这里,你猜出来了吧,今天是你初中毕业的日子,也是你第一次对他有了印象的日子。你们都在等彼此长大,在最合适的时候,命运会把最好的缘分还给你们。


 

推门进来吧。


 

                                                                 爱你的撒”


 

读完最后一个字,王鸥愣愣地抬起头,自己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女儿安静地趴在她肩上玩弄着她的发梢,门缝底下透出房间里柔和的灯光。她懵了一阵,将手放在门把上,突然有些难以自控,酸酸软软的情绪袭上心头,昔日琐碎的片段陆陆续续地涌进了脑海里。


 

终于下定决心转动了把手,一用力,房门吱呀呀转开,王鸥脚步微顿站在了门口,任由温柔的笑意爬满面庞。久别重逢的喜悦,后知后觉的顿悟,对命运眷顾的感恩,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在王鸥有些急促的呼吸里,化作她眸中一片澄澈的水雾。


 

房间里撒贝宁正笑着看她,手上是一只与旧的那个一式一样的雪人,不过是用帆布做的。圆滚滚的身子,黑色亮晶晶的眼睛,蓝色的帽子和围巾,绒毛球做的双手里一边提着塑料桶一边握着铁锹,连橙黄色胡萝卜样鼻子都与从前那个如出一辙。


 

“我的手工进步了不少吧。”撒贝宁往前走了两步,抬手轻柔地拭去王鸥眼角的泪珠,“你那个雪人珍藏了太多年,都旧了。”


 

也不管撒疏予还被她抱在怀里,撒贝宁倾身在王鸥的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我给你换一个新的吧。”


 

「多好啊,过尽千帆,还是最想和你在一起。」



 

                               —END—



 

我终于发了个跟我的撒鸥合集简介相符的文www说着要平行世界的他俩幸福,然而目前的三篇里两篇都是be。2333

手机调不了格式,回去连同错别字一起改。

谢谢阅读~

(。・ω・。)ノ♡




评论 ( 16 )
热度 ( 129 )
  1.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旧梦余昧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