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势待发
翻译练习。期末周的大学生除了复习什么都想干......
原作者chezchuckles，标题 Launched，未授权。
原文 https://www.fanfiction.net/s/12157272/1/39
*设定在第四季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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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卡塞尔是个善于交际的人。他曾为自己是任何派对上当之无愧的主角而骄傲，而如今这几年——他更愿意相信是受了她的影响——他已变得成熟。他不再执着于成为每个派对的焦点；相反的他将精力集中在确保每一位受邀至晚宴的客人都感到宾至如归上。
这意味着他将要与许多陌生人握手，并向他们微笑。许多许多。
卡塞尔一如既往地邀请了凶案组参加他的第三本妮基·希特小说《热浪陡升》发布会，尽管到目前为止还未有一人到场。与最后一本风暴系列小说不同，这个优雅的宴会厅是特意为此发布会而设的。他穿过宴会厅，握手言笑，喝了几轮酒但也乐在其中。
他与他的哥谭扑克小组寒暄，喝了两杯香槟、吃掉一碟小菜；他前去约见《纽约时报》书评记者（他们来了两个人，这很奇怪，但他没有问，而他们俩都礼貌地听他侃侃而谈赞美十二分局的英勇事迹。），路上找到了蘸着巧克力酱的草莓；一个杂志作家从他自己的盘子里拿出一些零食分给他，后来一位网站评比选出的月度粉丝占用了他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但他其实一直在找她。
波拉发现了他，将他从粉丝身边拉开（他还蛮喜欢这个老妇人的，可惜自己被强行拖走了），转身又将他介绍给了不知名女性杂志的编者，两个年长的女人。他出于本能——也是天赋，向她们施展魅力，毫不费力地就逗得她们咯咯傻笑花枝乱颤。他借口要找他女儿——是借口也是事实——便逃开了，也确实找到了她。
他亲吻他母亲的侧脸，又向他女儿笑了笑，可两个人都对他摇了摇头。
第一个先开口陈述所有人都已认定的事实的是阿拉克西斯。“已经两个小时了，爸爸。她不会来了。”
卡塞尔感到心里一阵瑟缩，但强行忽略了它。“她会来的。”他坚持着，目光又一次扫过大厅。宴会举办得十分成功，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热络地谈笑着，把酒言欢；书要么被拿在手上，要么被放在桌上展示，没有一本多余。“真热闹啊，不是吗？”
“噢，亲爱的。”他母亲叹息，一手撑着她的脸颊，“黑棋的内部消息，这轮印刷的预定数少了一万本。”
“没那么夸张，母亲。”他依然微笑着。出于某些原因这笑有些挂不住了，尽管他对一切了如指掌。
“爸爸，你能告诉奶奶她必须在午夜之前把我送回家吗？”
他得意地朝他母亲笑了。“母亲，你必须要在午夜前把阿拉克西斯送回家，否则她会变成南瓜。”一些怪异夸张的声音挤出他的喉咙，接着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惊得睁大了的眼睛望向他红头发的女儿。“噢，等等，你已经是南瓜派了。也许——”
“别。”她拒绝道，瞪着她的父亲，挣扎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我得写作业。今天晚上要上学。”
“你这个年龄已经可以——”
“爸爸。”
“嘿，卡塞尔，这宴会也太闷了吧，哥们。”
卡塞尔倏地转身，看见瑞恩和埃斯波西托手里拿着酒走过来，于是张开双臂迎接他们，笑容张扬起来。意料之中的，他们无视了他的大动作，一人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一人拍了一下他的背。
他就知道他们今天不值班。“你们来了多久了？”
“大约20分钟吧。”瑞恩耸耸肩，接着朝大厅另一头的吧台抛去尖锐的目光，“和——咳嗯——和贝克特一起来的。”
这话很直白，甚至有些冒犯，但卡塞尔根本顾不上在意。他知道他的脸如同被火光映过一般明亮起来了，脊背不自觉地伸直，可他甚至都还没有见到她。
（当他邀请他们时大家正在休息室，于是他告诉了她，一句轻飘飘的、不动声色的、模糊的，发给所有人的邀请，“你们应该来，我会把你们放到来客名单上”；于是另一份给她的邀请显得更加私密与正式。可那也是真的；他给她寄了信，信纸上带了华丽的浮雕和印花，其实和其他客人收到的一样，但就连这样也引起了他的胡思乱想。这不叫循序渐进，这不叫等待。可她现在还是来了。）
“在那里，”埃斯波西托摇摇头，与阿拉克西斯和他母亲交换了一个深谙于心的眼神，“在和那个穿得像教授一样的人讲话。”
卡塞尔已经心不在焉地慢慢从两位警探身旁溜开，终于捕捉到了她的身影——以及她身边那位穿粗花呢夹克的男人。
“艾利克斯·康纳瑞？”他急促地尖叫起来。
“那是他吗？”埃斯波西托说，听起来对那人身份了如指掌，“嗯，糟糕。他今天打扮得可真不错。”
卡塞尔朝他眯起眼，但对他的挖苦一言不发，已经转身大步走向大厅的另一侧。艾利克斯正喋喋不休着，看上去有些醉了，而凯特在他面前笑起来。
是真心的笑，眼里有微光闪烁。她一只手搭在艾利克斯的臂膀上，似乎在感受他那夹克的粗花呢料子。
（艾利克斯真的穿着教授才会穿的外套，好像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正儿八经的作家。）
卡塞尔翻了个白眼，不料半路遭到了市长和他妻子的伏击，被堵在大厅的中央，离吧台万里之遥却动弹不得。远处艾利克斯为凯特点了一杯酒并递给了她。
她伸手接了过去。
卡塞尔在笑脸之下已经咬牙切齿，匆匆拍了一下他的肩，开了个与位高权重的人结婚的玩笑。市长的妻子笑了，一言不发，但她眼里闪过一点易于捕捉到的神色，还有一丝善意的嘲弄。
当卡塞尔终于得以脱身时，凯特已经和艾利克斯肩并肩倚在了吧台旁，合身的青苔绿的裙子贴在她身上，描摹出蜿蜒的曲线。艾利克斯的目光追随着凯特，可凯特在看着他——卡塞尔。
她看着他，流露着温柔的目光遥遥穿过整个大厅。
他蓦地站定了一会儿，停在汹涌的人群中，心跳漏掉一拍，惊于她眼里闪动的的炽热——以及渴望——随后她便将其压于眼底，又将注意力放回到艾利克斯身上。
那男人笑起来，现在她的微笑又专属于他一个了。
他急切地向她靠近，几乎是在凶猛地猎捕她，手指不受控制地攥握成拳，决心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来到她身边。他拂去所有朝他伸来的手，不客气地打断了波拉的话，当吉娜试图扯住他的袖子时他更是视而不见。
终于来到吧台时，他的怒火已经难以压制。他几乎要伸手直接把她从艾利克斯身边拉开——当她和其他作家过于亲密时他就有那么混蛋——但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凯特已经抽身向后退去。
她一手揪住了他外套的口袋，用力扯着，尽管仍然对着艾利克斯讲话，但明显是在阻拦他上前。“谢谢你陪我，艾利克斯。祝你新书成功。”
“也谢谢你耐着性子听我讲无聊故事。”艾利克斯和他打了个招呼，就端起他的酒杯走了。
卡塞尔留在原地，大口喘息着，贪婪地汲取空气，拳头依然紧攥；癫狂的情绪割花了他的视线，渐渐地，才感觉到她揪住他口袋的手松开。
“我对你说过的，里克。”
他迷茫地看了她一眼（她可真高，穿着高跟鞋时能与他视线平齐，更不用提那裙子本身即是犯罪）。老天救救他，就是把他这一生所有灵感迸发、茅塞顿开的时刻都汇聚在一起，他也搞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
她微微倾身朝他贴近，一手攀上他的领带，轻扯了一下。“我已经拥有了我唯一想要的作家。”
一大口空气舒展了他的肺部，又被他如释重负地呼出。视线中狂乱的黑点消退下去，胸口难平的愤懑一点点湮灭，她的笑容将他唤醒，如同混沌天地里的天光破晓，他感到生机勃勃，蓄势待发，心脏的跳动与她的滑向同一节拍。
她松开他的领带，轻柔地点头。“这才对。好多了。”
他清清嗓子，试图强装镇定。“可你也说你觉得那很贴心。”
“嗯。”她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漂亮又纤细的眉毛一边上扬，若有所思着。两人之间仅仅相距毫厘，却没有任何部位相触，就算她根本没有碰到他，他也觉得自己被她环绕；她离他如此近，温暖妥帖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身体上的每一寸感官都被她点燃。然而她轻微地摇了下头。“这次我可不觉得贴心。”
接下来她说的话将他彻底击垮。
“只觉得——欲火焚身。”
他惊得倒抽一口气，施了咒一般定住，被她迷得失魂落魄又目瞪口呆，一时无法理解事情如何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向旁走了一步离开吧台，曲线完美的臀部轻晃了一下，又回头看他，目光积攒着浓郁的情欲越过她的肩头，撩人心魄极了。“你来吗？我想去拿本书来看看。听说献词在讲勇气什么的。”
她想挑衅他的勇气？噢，今晚他将用一万种方式向她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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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啊！FF看多了已经不会用中文写字了！